1.章炳麟的命理观念是怎样的?
章炳麟在《儒术真论》中反复讨论命的内涵,他说: ”所谓命者,辞穷语绝,不得已之借名,其所自出,则佛氏亦以为因果,是又以祸福感应与命合而为一,其论巧矣。”命不过是辞穷语绝之借名,是人的遭遇, ”命者,遭遇而已。从俗之言,则曰天命,夫岂以苍苍者布令于天下哉?磋呼!愚者之颂天,宋偃之射天,上官安之骂天,其敬慢不同,而其以天为有知,或则哀吁,或则怨望,其愚一也”。凡是相信天有意志的行为,都是愚昧的表现。但是,章炳麟又陷于命不可知论,认为命由前世所定, “自吾始祖以往,鱼鸟兽猿之祖,不知其列数百世,吾岂能知其恩怨所在哉?德儿无小,灭宗无大,九世之分仇,百年之德,至千今而始报之子孙,即报者亦不知其所以,盖先人之神识伏藏体中是也。故《易》说余庆余殃,必以家言,明其报复在种胄也。凡言命者,斯亦一端”。这段话有两重意义,一是善恶报应由先天决定,二是讲国家的积弊在于由来巳久的政治胎体。章炳麟的命理观是有政治色彩的。
章炳麟是一个硕儒,也是一个社会活动家。在社会变革过程中,他主张抛弃命运观,在《驳康有为论革命书》中指出: “拨乱反正,不在天命之有无,而在人力之难易。”在历史潮流中,谁甘当命运的奴隶,谁就会落伍。
2.唯物主义思想家王夫之是怎样对唯心主义进行批判的?
明清之际的王夫之,被喻为古代杰出的唯物主义思想家,他从理学唯心主义入手,追溯倘学唯心主义的发端及历史演变,对先秦的“天命论”、西汉的“天人感应”、唐代的“道统说”、宋明的”程朱理学”所宣扬的唯心主义的东西进行了总结性的批判。王大之的命理观也有其“别开生面”的见解。
王夫之认为”命”并不体现任何神秘的意志,自然的力散。人的长寿或短命并不是完全表现为一种“天”所定。而他也在《读通鉴论》中说: “生有生之理,死有死之理,治有治之理,存有存之理,亡有亡之理。天者,理也;其命,理之流行者也。”这里论证了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都有自己运动变化的原因,根本不存在什么天意,并把天和人的关系,解释为人的主观活动与客观事物之理的关系。
王夫之还认为先儒所腋想的“天命”并不是人们“穷富生死”和国家 “治乱存亡”的主宰者,劝告人们不要听信“天命”的支配,不要任凭”命运”的摆布。
3.文天祥对命有何独到的看法?
文天祥说: ”命者,令也天下之事至千不得不然,若天实使我为之,此之谓令,而自然之命也。“如“国有灾大患,不容不出身扞御,天实驱之,而非夫人之所得为也。“因此,“圣贤所谓知命、俟命、致命皆指天理之当然者而言,是故非甘石所晓。彭叔英,倘者也,而星翁历家之说尚不免谬。”
(《占今图书集成.星命部.跋彭叔英谈命录》)文天祥认为命是事物的发展必然趋势,是自然状态,不是鬼神所使,命理家的学说是不可相信的。文天祥的命理观表现出唯物论成份,以个人利益服从民族利益,服从自然之命。他在抗元斗争中,他宁死不屈,写下了 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的不朽诗篇,把生命献给了祖国,成为世人敬仰的民族英雄。
4.“现代新儒家”冯友兰持怎样的命理观?
冯友兰提出了“人生境界“学说,以为人们对千宇宙人生的”觉僻”程度不同,因而思想境界就有差别,是有一定道理的;强调了人的理性精神和自学原则,也是有积极意义的。不过,冯友兰的某些论述似乎又有宿命论之嫌。当 谈到“命”时,他即指出“命”有两种涵义:一是“天命之谓性”之命,另一是”命运”之命。他以为人对千天命只能去认识它,并自觉地依着它;对千命运,则只能“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”。对这两种意义的”命”都是“只能顺受,不能斗底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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